伊佐那呆

对了对了,自从那个事件之后
这孩子老是念叨着说班里少了一个人哦。
什么?事件发生之后还有情况稳定下来以后
应该都确认过全校学生的安全——
是啊,确实是这样没错
不过总觉得好像少了一个人……
该不会是你忘记把自己算进去了吧?
啊哈哈~也许是吧
搞什么嘛 雪染 还是那么喜欢玩
……
可是 不知道为什么
我一直有这种感觉
我们班里有一个像轻飘飘的气球一样的男孩子
在那天发生的大爆炸中
那个男孩被高高地抛上了天空
直到现在还在空中飘浮着
然后等无比漫长的漂泊结束后——
也许就是今天或者明天
他会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
再降落回我们的身边吧
我就是有着那种感觉
所以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抬起头
看向天上

吾王生贺

【生贺文】
来自K吧【写文铺】他的眸流光溢彩
下单:Shiro的红伞

 

 

 

接单:旒诀(作者)

 

 

 

授权

 

 

 

 #小白生贺# 
 #微全员向# 
 #除二战组两人外全员存活设定# 
 #cp自由心证# 
 #有点长,以及青,绿厨谨慎OOC# 

碰到棉花会受伤的那时,连幸福都会害怕。* 

>>> 
你总在夜里做梦。 
浮光飘过点点跃动,那个惟一亲人的温柔笑靥似乎还在暗自微笑,抿了唇与眉眼间的欣悦,然后随着点燃的照片皱缩卷曲,变成一团灰烬。 
才能的铁凿那时候就已经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撞击着将玻璃样的生活轻易砸碎。 

那碎片中最美丽的两点,在爆炸降下的瓦砾之雨中焚烧殆尽,在世纪漫长的背负里垂垂暮去,最终都不再回来。郊外黄昏里油画般的天际像极了朝霞中日光破穿浮云的那个清晨。 
从那时候起,你的世界只剩下碎片。 

当然你总是有所成长。一旦成为谁的依靠时只能成长。你似乎成熟得看淡关于自己的所有,生与死,悲与乐,伤害与救赎。不是从容淡定宠辱不惊,只是像被高温烫伤了手指,再也不敢轻易去尝试。淡化,然后再不去触碰。 
但世无两全。当你不去在意自己受的伤,在意你的人就会替你疼。 

所以你学会说谎,学会逞强,学会在痛的时候笑。强迫自在飘浮的自己去承担重责即使可能被压得灰飞烟灭,戴上权危并就的王冠哪怕布满荆棘。 
你换了白衣,坚定了信念,可是你没有变。 
你还是那个威斯曼,只是更加狡猾了。你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一切都开始朝着好的方向进行,只要你“不会”受伤,“不会”死亡——对别人那唯一的伤害也便不再有效果。 

可是你不知道,也许有人希望这样。 

有人希望你会受伤,那代表你坦诚地说出了你的伤痛;有人希望你会死亡,那代表你将害怕的仅仅是死亡而不是原本比那美好现在却令人可怖的东西。 
那是幸福。 
而你曾深深恐惧。 
 
 
>>> 
“……好久不见了,安娜。” 
你抬眼就看见站在HOMRA门前等候多时的,身上缠了只NEKO的女孩,微笑着开始叙旧。 
石板被破坏之后HOMRA做回了正常生意,大家也都找到了工作,日子过的还算安定。安娜被送去上学,监护人人选在考虑良久之后最终还是在父母两栏都填了“草薙出云”。 
安娜的话不多,问答间言语的空隙终于有了让你梳理事情经过的时间。 

原本你只是和NEKO一起被小黑赶出来买酱油。 
大清早不能在家里面对香喷喷的早餐而是出来喝风本就让你想抗议,更何况还得到了“不到下午不许回来”的奇怪命令,你觉得是时候该反抗一下暴政了——虽说看到小黑挂在墙上的日本刀你还是抖了抖。然而鼓起勇气,嘴里差点脱口而出的“酱油需要打这么久吗”在你看到小黑脸上的红晕之后咽了回去。 
…… 
…… 
在说谎吧——这家伙。 
而且还被人一眼识破了…… 
你偏过头偷笑。 
话说回来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做吗? 
——嘛算了。 
虽说一时不知道小黑把你们支出来的原因是什么,不过看在他这么辛苦地说了谎话的份上就放过他好了—— 
小黑,真的像规规矩矩的模范小学生一样呢。 
你的笑由偷偷转变为嘴角上扬的弧度,原本因梦境而深沉的心情像是大堆的彩色气球一样飘浮起来,在粉蓝色的天空里呼啦啦散开。 

比起小黑,你一开始其实并没发现NEKO也有问题。 
她只是像平常一样蹦蹦跳跳嬉笑吵闹地跟在你身边。所以当她眼睛闪着发现了新玩具时特有的光,拉着你的手臂左右摇晃着像个孩子般地撒娇说想要一个气球的时候,你没有多少犹豫就答应了。 
为了防止她冒冒失失地过马路引发什么事故,你于是拉起她的手,看看左右来往的车辆然后才走向对面的街心广场。 
NEKO想要的气球就在这儿,被一只布偶白熊把线攥在手里,不时分发给路过的孩子们,结果在夏天里被开心的孩子们弄得满头大汗。 
——就是这个时候。 
在你向那只布偶熊要气球,结果忽然被一把捉住手腕的时候。 
你冒出个念头:NEKO估计和小黑是一伙儿的,还有那头熊也是。 
然而布偶熊显然不想给你仔细思考因果矛盾的时间,直接拽着你开始了百米冲刺般的狂奔。 
穿过两道大街三条小巷、搞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伴随着一路“抱歉”“请让一让”的道歉,你有生之年第二次感受到了逃命一样的速度。 
而这场短跑的终点则是某个路口拐角的,以西式复古风装潢的酒吧。 
NEKO兴高采烈的冲了进去。 
剩下你和布偶熊面面相觑。 
这就是目前为止发生事情的全过程。 
 
 
回想到这里你几乎可以肯定小黑他们在密谋着些什么了,或许还要加上HOMRA。 
“进来坐坐吧,社。”安娜轻轻地开口恰好掩住你灵感的火光。 
“那就……打扰了。” 
在你们转身走进HOMRA之前,安娜瞥见了想要悄悄从后门绕进酒吧的布偶熊,歪着脑袋问:“Misaki,不把头套摘掉吗?很热。” 
“……!” 
对方明显哆嗦一下。 
——原来是他啊。 
你心想,的确,这只布偶熊比你见过的都要矮小一些…不太专业一些…… 
被戳破身份,白熊迈开的腿尴尬地停住,像卡住似的僵硬地转过身。纠结了很久,他终于破罐破摔地摘下了白熊头套,露出一张在布偶身体上显得小小的脸,气急败坏地: 
“啊——这种事情别理会就完全没问题了啊安娜!要是这么丢脸的装扮被别人看到——” 

“已经被看到了,喵?”NEKO天然地接过了话。 

“很适合。”安娜若无其事。 

“是啊,很可爱。” 
你笑着补了最后一刀。 

在你们或无心或有意的调侃下八田涨红了脸,抓了抓头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走进门大声抱怨:“话说回来这种事情不应该镰本去做吗?!他的体型明明更适合那只笨熊!” 
“小八田你忘了啊?现在是夏天……” 
吧台边日复一日擦着酒杯的草薙出声提醒道,这时你看到里座一个正和年轻女孩儿聊天的麦色皮肤的帅哥站起来朝这边比了个手势,“辛苦了,八田哥!”接着几个女生就因为这帅气的动作小声尖叫起来。 
“——他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草薙扶扶墨镜,深藏功与名。 
“哈?”八田目瞪口呆。镰本挠挠头后又坐回了原位。 
“总之先去把衣服换了吧,”草薙将擦的一尘不染的酒杯轻轻放回柜台,目光落在随安娜进来的你身上,“毕竟,今天的主角到了啊。” 

>>> 
HOMRA对你来说其实很特别。 
在逃亡的那段日子里,你曾经惧怕他们。而恢复记忆澄清真相之后,你羡慕他们。羡慕他们之间那种比亲人更亲厚,比朋友更温暖的羁绊。 
但正是你,差点因为悠闲大意打破了他们之间的羁绊,令那群温暖热烈的人渐渐失温。 
没错,十束多多良——你一度不想提起的逃避着的,与赤组之间关系中的那道缝隙。 
仅仅是一条缝隙,却是尝试了百次千次也无法跨越。 
你当然清楚对方没有计较,甚至于已经谅解了你的疏忽。 
这只仅仅是你能看清楚的屏障,眼睁睁看着它无形的将一切隔开却无法迈出一步。无论是那温厚的羁绊,暖洋洋的笑容,还是那个冬季轻柔的落在头上雪花的触感。 

“说起来,为什么要特意让八田君把我带过来呢,有什么事吗?” 
 
 
你不想回忆太多,便向吧台后的草薙先生开口问了个问题,虽说实际上纠结的比这多得多。 
“哦这个啊。”对方墨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正在擦拭酒杯的双手腾不出来于是抬起头示意吧台上摆放着的一块小黑板。 
上面以幼圆的字体写着一行字: 
【 #6-1#HOMRA~~特别活动\OvO/】 
“因为今天比较特别,大概就是——”他朝刚换好衣服出来的八田竖了竖拇指,“嗯…布偶熊随机挑选幸运顾客的活动……?”说到这里似乎他也觉得自己的话不靠谱极了,有些乐呵地笑起来,“哈,不管这个,总之今天玩的开心就行了,小白桑。” 
——哦。 
你看着黑板上充满少女情怀的字体,还有句尾萌感十足的颜文字总觉得眼熟。视线一个个扫过——“6月1日……” 
等等。 
今天是6月1日? 
你好像抓到一团乱麻里的线头了。 
这个日期,以及大家行为怪异的涵义。 
…… 
…… 
什么嘛原来是这个啊…… 
原来是今天啊。 
是今天。 

这个你一向看得不那么重要,但却承载了太多太多的日子。 
是你曾经一天天在实验室里废寝忘食,被姐姐揪着耳朵警告不许忘记的日子;是你遥望着界限模糊的天与地,想要拼命忘掉以免冰冷的空间更加寂寞的日子;而今天,本应被诅咒的你却以“被祝福者”的身份走进这块充满热烈羁绊的领域。 
“……谢谢。”你抬起脸露出一个有点难看的笑,“能被选中,真是太幸运了。” 
空气升起微妙的温暖气息。草薙先生擦着他的酒杯,安娜安静地喝着饮料,八田坐在沙发上打游戏。他们不时抬起头视线交汇,安娜露出极浅的微笑,草薙摆摆手,“和我们客气什么。” 

你险些稳不住脸上一贯得体的表情。 
好像吃了让人迷惑的药般被接二连三的幸福冲击。你没想到那层障壁有可以被打破的一天,甚至只是一点期待也没有。 
预想中那些一切的希望都泡沫幻影般消失在那个冬季,以及温暖的羁绊,闪耀着的明亮赤色。以及两个人。 
你终于开口问: 
“……周防先生,还好吗?” 
草薙似乎早料到你会有此一问,自然而然地道: 
“他啊——倒是很好,没那么爱睡了不过也好不到哪去。”他打开冰柜拿出些冰块,水汽附在酒杯表面染上酒吧里纤薄的光。 
“只是十束那小子前两天说突然想出去走走,什么都没准备就风风火火地去了。尊也是,就知道惯着他。 
“哎,摊上这两位大神真是操碎了心……” 
听到这样的回答,你忽然松了口气,嘴角上扬笑了,“草薙桑就像老妈子一样。” 
“咕嘟。”一旁喝饮料的安娜吐出了个泡泡。 

 

 

 

“不过啊,”草薙将调好的浅红色酒液放到你面前,给安娜和八田的则是牛奶,”虽然走的匆忙,但十束有留下东西。”
“东西?是什么?”
“这个嘛——”草薙掏出打火机点燃支烟,倚着沙发靠背露出落拓的笑容。
茶色墨镜后的视线指向放在吧台角落的,至今还静静躺在阳光里,那块用粉笔写了颜文字的牌子。
.
离开HOMRA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草薙和安娜送你直到店门口,然后你回头笑笑。
就到这里吧,已经足够了。
午后的日光明亮却不刺眼,照着熙熙攘攘的路人让你突然有种时空交错感。那个还是失忆少年的你站在这街头,大屏幕上的广告,滑板的声音,阳光照在招牌上反射的光……一切都那么真实,真实得好像从未失去。
.
“哦呀,各位都聚在一起啊。”
这声音虽出现得突兀,却稳重、清晰,你回过头。
知性的容貌,超然的气质,即使常服站在人群中也压倒性的存在感。
“——宗像先生。”
对方脸上浮现微笑,看了看身后的伏见和站在HOMRA门口的八田,以及已经开始向一脸无奈的淡岛招手的草薙,随后点点头像是对安娜致意。回头道:“你们两位、可以解散了。”
“伊佐那社。”然后他转身朝你走过来,唇边挂着意味深长的笑,“虽说时间很紧,但可以一同走一段么?”
.
>>>
……同意的后果其实有点尴尬。
两个人走在路上,宗像直视着前方,脚步沉稳,似乎是办公时的习惯。你不知该说什么,对方也泰然自若的沉默着。你们除了为石板事件善后开过一次会有交流以外,至今再无交集。你不是不会活跃气氛的人,但此刻和对方走在一起,你仅仅能联想到的就是不久前的“战争”。
况且,和宗像礼司走在一起说没压力那是骗人的。
不是因为对方曾质疑过你什么——更何况那并没有错——而是对方总是作为一个“王”的立场来行事。他的才能中尉也曾向你提过,而你落入尘世失去监督权、中尉退居幕后的日子里也是多亏了他维持秩序。
如果说你作为王失格了,那么他正好如你的反面,无私、公正、甚至完美。
.
“在想事情?走路的过程中维持思考,要当心脚下。”
“啊,谢谢。”
你这才发现到了十字路口,而对面是红灯。
但重点是,那个宗像在提醒你走路当心。那个好像浑身被光环笼罩,口中总是大义与公道的,无时无刻不投身于忙碌事业的宗像礼司(当然你们熟起来之后你才知道他只是在办公室摸鱼)在和你进行如此日常的平凡的对话。

你忽然觉得也许被神化的不仅是你、天空上的监督者,还有身边这个坐在棋盘后的男人。他总被认为是下棋者,但事实上他并不介意融入那盘棋。
——难怪即使看上去难以接近,他的部下们却对他十分尊敬,而非畏惧。
你还记得自己曾说过“恐惧无法带来幸福”,深谙用人之道的宗像想必十分清楚这一点。
“那幅拼图已经完成了,挂在办公室里很适合,非常感谢。”
拼图?——你在脑子里搜索了几秒,回想起来。
石板被毁,异能消失之后,反复无常的总理又一次想要剥夺宗像的职权将主导地位把握在自己手中。此举当然遭到了S4成员以及众多市民的抵制,总理大臣本想强行行事,但最终被阿道夫.K.威斯曼以黄金之王转手于其的权力遏止。
最终,那权力部分被交还政府,另一部分则交到宗像礼司的手上。
拼图就是那时候和通知文件一起送过去的。
“没什么,我还担心过图案宗像先生会不喜欢,现在看来真是幸运。”
“不,图案无关喜好,也许。”宗像扶了扶眼镜唇线轻扬。“……看来还有很多路要走啊,你。”
他突然说。
你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竟也不太惊讶,耸了耸肩,“我总被这样说。”
——并且除了中尉都是些年纪比我小的人。
“但也正是因此,那个扣动扳机的人才是你吧。”
他说这话时望着高远的天空,感叹似的。
“嗯?”
“发现了?”宗像再次露出了那个令人看不透的笑容,“伏见君和八田君也好,青与赤也好,都有所改变。
“的确,没人能改变其他任何人,但第一个改变自己的人却能成为某个契机。
“那就是你。
.
六月一日的下午,当你与宗像告别的时候已是黄昏。
天空被油画的浓墨重彩草草涂抹,比早前的温暖色调更浓郁。远处宗像离开的背影几乎离开了你的视线,他的话语却回响不停。
这算是被认可了吗?
你想起对方曾与你出现的分歧,毫不留情指出你缺处的犀利,在刚才那双群青色的眼里竟再无丝毫,极富洞察力的眼中映照出夕阳淡淡的温和。
“小白?”看见你一言不发,NEKO凑上来担心地看着你,“……眼镜大魔王又欺负你了吗?”
你摇了摇头,摸摸她柔亮的头发,“回家吧。”
.
回学园岛的路不算很远,但落日中的时间仿佛随着归于宁静的一天也放慢了流速。
你正对着还没玩够的NEKO扶额叹气,这时口袋里的终端振动了两下,你掏出来一看,是小黑发来的信息。
【买到酱油了就快回来。】
看来是已经准备好了嘛——那就…这样好了:
【‘爱妻’等我回来~】也许是今天的心情太好以致于有些得意忘形,你就这样不计后果的回复给了对方。而在你想象着对方跳脚的样子浮现恶作剧的笑时,屏幕上又跳出一条未读信息,没有备注姓名。
你滑过屏幕,只有简单明了的三个字:
【请回头。】
……?
你回过头,除了正在戳路边小虫子的NEKO以外谁也没有。仿佛是知晓你的疑惑,当你低下头查看终端时很适时宜的又来了句话:
【再仔细看看。】
——究竟是谁在玩捉迷藏的游戏啊……
你再次回过头,街道,商铺,寥寥几个行人行色匆匆……你不经意往上一瞥——
瞳孔一缩。
——找到了。
不远处楼上的窗口,墨绿色短发的青年正在朝你微笑,还招了招手。
是比水流。
你本想回应一个微笑就离开,但一想起差点让对方再次失去生命、而现在也只能坐在轮椅上的事就感到惴惴不安。
于是你思考片刻,快速打了这样几个字发送过去:
【今晚我家里会办宴会,过来参加吗?】
回复很快就来了。
【收到您的邀请我很开心,不过非常抱歉。下次吧,如果您真心如此希望。】
你愣了愣,再抬头一看比水流已经从窗边离开了。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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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宿舍里的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变化,只是整洁了些。
桌子上摆放着碗筷,还有一瓶素雅的插花。客厅空无一人,只有些许响动从厨房里传来。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场景,却让你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产生强烈的冲动开口:
“我回来了——”
这时厨房的响动停下来,那个人就端着亲手烤好的蛋糕走出来。
“欢迎回来。”他把蛋糕放在一旁的桌上,脱下围裙,“在外面转了一整天饿了吧,快过来开饭。”
“喔!开饭!开饭!”NEKO蹬掉鞋子就跑上了榻榻米。
“伊佐那社。”听到小黑忽然久违地点了你的大名,你有些糟糕的预感。
只见他拿出终端,指着屏幕上你回复的某两个字,“我说过再这样叫就和你的舌头说再见,吧?”
“诶,小黑你听我解——”
“不必解释了……这次就原谅你。”
——诶?
.
“生日快乐。”
>>>
“生日快乐。”
你几乎以为听错了,回过头看身后的友人,“中尉……?”
这时夜幕已临,明明灭灭的星子洒落夜空,微弱又柔和的银辉落在窗前的地上。这时国常路还没有卧床,而你也尚未下定决心。
“今天是你的生日。”
生日啊……你回过身远望窗外模糊的夜色,“谢谢,不过这种事情不必去记它的,中尉。”

——犯下严重错误的我,没有幸福的资格。

沉稳地迈动脚步走到你身边,国常路像当初在德累斯顿时的年轻军官一样,他用有疑问但更多是陈述的语气道:“独自背负重任的感觉还好吗,威斯曼。”
你望着下方的点点灯火,沉默半晌。最终,关节被棉花滞涩了一般,缓缓摇了摇头。
“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你的友人一个机会。”
一个没有烛光,没有蛋糕,没有生日歌的生日,就这样在你心里留下沉重一击。
随着飞艇内悄然熄灭的灯。
……
你站立在唯有星光照亮的黑暗里,眼前浮现那句话——
【……如果您真心如此希望。】
原来如此,那时候比水流的拒绝是因为看出了你是因内心名为“内疚”的情绪才发出邀请,并不是出自朋友之谊。
你这才明白。
你依然无法放下对那些生命的亏欠。无论第一次还是第二次,无论是对十束还是流。
但似乎渐渐的,有个很小的声音在告诉你,好像是时候原谅自己了。
在你得到大家祝福的今天,在这么温暖的被羁绊所围绕的今天,如果不踏出那一步不是很可惜么?
你抿住嘴角,最终轻轻的笑。
“谢谢你小黑。还有,对不起。”
“你,今天有点奇怪啊……”莫名其妙收到道歉的小黑皱眉盯着你看了一会儿,“嘛算了,拿着,这是大家给你的礼物。”
他从柜子里拿出个包装精致的盒子,“现在打开来看也没关系——说起来我自己也没看过呢。”
“大家……?”
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你拆开了精致的包装。
映入眼帘的是一台相机,款式有些旧,在摄像拍照处理一体化的终端时代已经很少见了。
打开电源,流畅的开机画面浮现出来。
你找到文件夹,里面躺着几个视频,根据命名来看是青赤氏族的人们录的像。
大家会对你说些什么,录像里会收藏什么,你无比好奇,更是在看之前就已经无比珍惜。
真的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了。这种收到重视之人送的礼物的心情。
你伸手刚要点开其中一个,这时NEKO叫着“吾辈也要看!”跑过来,结果被桌脚绊倒一个不小心向前扑倒过来。
“小心……!”
你连忙扶住NEKO手里却一松,相机就这样眼睁睁落下,反应过来时已经一声轻响跌在地上,屏幕一片漆黑。等到你捡起来再摁开机键也没了反应。
“小白……”NEKO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轻轻拉住你的衣角。
“没关系哟,NEKO。”
你摸了摸女孩柔顺的长发,脸上浮现大概这些年最真实的微笑。
你想起HOMRA的“特别活动”,想起宗像在忙里抽空与你谈天的情景,想起布偶熊,温暖的黄昏……
“大家想要说的话,我已经收到了。”

 

 

 

说完你走回房间,将坏了的相机放在柜子上,摆了你们三人合照的旁边,像藏好珍贵的宝物似的。
.
你还记得曾对中尉说过“你懂我”,你曾经以为这世上只会有两个人懂你,而在某天之后一个也没有了。
但你发现你错了,你的面前不仅站着懂你的人,还有终于认可你的人,曾经那些破碎的光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时光里窸窸簌簌的堆积,融化,然后在细屑流光里拼出完整的世界。
时间之溪终于流淌起来,发出欢快的响声朝着远方。
.
深夜时分三人的生日宴结束了。
你与小黑把熟睡的NEKO抱回房间之后各自问了晚安回到卧室休息。
一天的奔走你劳累不已,回到房间灯也没开便直接瘫倒在床上。
这时柜子上的相机的绿灯忽然闪了闪,那是满电的信号。
“嗯?不是坏了么?”你奇怪地拿过来一摁开关,不久前还一片漆黑的屏幕浮现出光彩,开机了——
这时你随意摆在床头的终端振动了起来,那是一条简讯:
【生日快乐。】
你看着下午刚打下的备注名,微微一笑,最终放下终端和相机,安然睡去。
梦里有天空,海,以及两位故人。梦外轻柔的夏风温暖怡人,淡淡的月光洒在微扬的窗帘,米色的书柜上,以及那台老旧相机。

END.
.
【录像花絮】
.
【录像?好像挺有趣的,需要说些福寿安康寿比南山之类的?或者百年好合。】
——在吧台拼拼图被打断了的(黑化的)宗像先生。
【zzz……】
——睡着的周防先生。
【虽然看不到社的颜色,但一定很漂亮……呼呼,好辣。】
——正在喝读作冬阴功汤看作红辣椒水的安娜。
【哈?十束哥你怎么突然……说点什么?猴子他怎么说的?我真的不知道啊——谁笨啊!嘛总之…生日快乐?】
——不会说话的大笨蛋Misaki君。
【啧,为什么这种事会轮到我头上啊……总之没什么好说的——行了快拿走。】
——来自表面事不关己实际上亲自负责了视频剪辑的小猴子。
【猫狗组合的片段因有[bi------]镜头而被剪除】
【摄像by十束多多良】
【后期制作by伏见】
.
真,END.
—————

 

 

 

Shiro生日快乐!!!

 

 旒诀(作者): 小白不仅仅因为姐姐的死才心灰意冷,更因为他没有能够赋予王之力他曾经想象的那么温暖的力量,所以当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在他的这天我希望他能感受到来自大家的关心和温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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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还是决定在这里发一下了……害怕这么好的文丢失了( ▼-▼ )

 

 

 

微博上看到小白生日的顶置贴:关于小白生日,红战士说小白和其他人不一样一个人活了很久很久,也许已经过了无数个生日了,除却和姐姐在德意志的那段幸福时光之外其他漫长的时间都独自在飞艇上度过,说不定已经忘了生日了,厌倦了这个世界抛下身边的一切,所以祝贺生日对他来说毫无意义,查看月历时最多说一句“啊,又大了一岁”。
于是狗朗语C:但我不会让他孤身一人,他的生日也将是狗朗永远铭记的日子。小白忘记没关系,我会代替他记住,从今以后,不会让他孤身一人!

 

 

 

很感动,之前都是一个人,所以生日过不过毫无意义,但是现在有那多人为你庆祝生日,大家都希望你幸福啊,小白。

 

 

 

感谢旒诀(作者)很喜欢这篇文呀!

 

 

 

吾王生日快乐!!!

 

PS:看了【 全员 K 】2014 年 3 月 14 日  「雪染菊理」篇,超暖,再也不用担心他能不能幸福了,学生们都这么宠他,吾王一定会幸福的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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